苏合泽绍

曾把日月抱怀中,也肯附身就清泥。

【楼诚】最漫长的雨季

一个用了好几次的暗恋梗,考试周的一点点调剂。
所以就是偷偷浮上来写个段子,就不打tag了。



那一年,上海的雨季特别长,是阿诚记忆里最长的一个雨季。

每次想起那个雨季,他的记忆里只有明楼那把黑灰色的笨重的雨伞。

阿诚猜想,大概是因为这把伞出现在汪曼春头上的次数太多了。

明楼跟汪曼春在这个雨季频繁的约会,为了不让大姐起疑,明楼每次出去必带阿诚,以示清白。

阿诚不想去,又不能不去。

明楼开口了,他有一千万个拒绝,都闷在了肚子里。可惜,那时候的明楼还读不懂阿诚欲言又止的委屈。

明楼跟汪曼春一起喝咖啡,找了靠窗的位置说悄悄话,阿诚自己找个角落坐下,然后端起书来看。咖啡厅的光有点暗,一小撮暗黄色投在他的鼻侧,看起来有点可怜的意味。

明楼跟汪曼春绕着江坝散步,两个人手牵着手,甜蜜的依偎,阿诚远远的跟在后面,搓了搓冻的发凉的手,小时候受的伤虽然早就好了,但下雨阴天一点都不瞒人,落下的病根儿跟天气呼应着疼。

明楼带着汪曼春看电影,在情节感人的地方偷偷接吻,阿诚坐在后排,对着大屏幕流泪,电影真的太感人了。

后来明楼和汪曼春的事情被明镜发现了,明楼出不去,汪曼春进不来,中间除了一扇紧闭的明公馆大门,只有一个阿诚,负责鸿雁传书。

阿诚对着汪曼春字字真情的信纸发呆,鬼使神差的把她的信扔进了垃圾箱里,没走出几步,又折返回去,把信拿出来,顺着明楼的房门递进去。

阿诚默默的站在明楼的门口,他绝不会去敲响这一扇门。尽管他知道这扇门背后,有一双温暖的手,一个温暖的胸膛,一双温柔的眼睛。

实在太难受的时候,阿诚也想,只要他开口,明楼就能给他温情。但他死活不能开这个口,他爱明楼,是那种带着骄傲骨气和矜贵的爱。

他和别人不一样。他能给明楼的跟别人都不一样。

阿诚于是去了巴黎。

巴黎的岁月很长,长不过伏龙芝。

但那之后,有枪林弹雨,有明枪暗箭,却再也没有那种水汽上返,渗入骨髓的雨季了。

很久很久以后的一个阴雨天,明楼给他裹紧身上的毯子忍不住叹气,问他,这一生最难熬的一个雨季是不是小时候在桂姨那里饱受虐待的时候?

阿诚笑一笑,摇摇头。

明楼好奇的不行,阿诚任他怎么闹,就是不告诉他。

还好,这一生,只有一个那样的雨季。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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