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合泽绍

曾把日月抱怀中,也肯附身就清泥。

【楼诚】最后你来了

一周年了,时间过的真快,大家还都在吧?
照例是简简单单恋爱生活的事,日子一天一天我们陪他们一起过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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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上看着看着报纸就睡着了的男人,面容已经没有年轻时挥斥方遒的张扬,但五官依旧保持艺术品样的俊美,隐在台灯筛下来的细碎光影里,像一座木刻。

明诚轻手轻脚的绕过去,照例小心翼翼的从睡着的男人手中抽出来报纸,然后再轻轻推一下男人的肩膀,嘱咐他到床上去睡。

环节按理来说如此,明诚偏偏觉得睡着的男人有点迷迷糊糊的可爱,这个男人精明的时候多,这样毫无防备的时候少。明诚静静端量了一会儿,突然凑近,在男人有点干涩的唇瓣上轻轻嘬了一口。

明诚没头没脑的偷了个香之后,自己也有点笑自己矫情,下意识朝四周看看,又忍不住笑自己这是在卧房里又哪里会有别人。

明诚直起身来摸摸下巴,刚想正儿八经的叫醒某人,就见明楼抿着唇笑起来,眼睛亮亮的,分明是醒着的。

“你!。。。”阿诚尴尬,瞪着貌似被占了便宜的明楼,有点气急败坏!

“我还等着你接下来有什么行动呢,原来只是偷亲一下。”明楼摇摇头,无比遗憾的说着,落在阿诚身上的目光柔软的像朵轻巧的云。

“为老不尊!”阿诚翻了个白眼,脸上却不知怎么热热的红起来。

他们两人其实都不是外露的性子,感情藏得深,像最深溪谷的水流,静水无声。

他们在锋利的刀尖上行过,在最深的黑暗里握手,自然跟外面那些日日缠着对方说“我爱你”的爱侣不同。

在巴黎时,明台有段时间来跟两个人一起住。天天抱怨两个人生活的简直没有一点激情,老夫老妻标准模式,明里暗里撺掇着阿诚哥起义,不能让大哥的日子过的那么舒坦。

明楼把报纸放在一边,起身去拉阿诚的手。

这双手,他多庆幸在他九岁的时候握住了,那时候这双手冰凉,还带着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。

“干嘛啊,我警告你啊,大姐和明台还没睡呢。”阿诚有点别扭,不知道今儿怎么看都反常的明大少爷抽什么风。

阿诚被他拉过去,坐在他身边,两个人肩挨着肩,腿蹭着腿,手握着手。

“阿诚啊,20年了。你来我身边20年了。”明楼有点感慨的说着,覆在阿诚手掌的手有点抖。

阿诚沉默了一下,又笑起来,用力握了一下。“是呀,日子真的不经过。”

“一辈子真短。”明楼叹气。

阿诚沉默了半天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半晌才突然说了句,“还好你来了。”

明楼愣了一会儿,起身牵着阿诚去卧室,两个人安静的踏在柔软的地毯上,寝室里是令人舒心的沉默,日子就在掌心对着掌心,真心对着真心中安然度过。

阿诚很快睡去,梦里又回到了儿时的光景。

他在棍棒和饥饿中度日,咒骂和毒打是他生活的常态,如果有所谓的人间地狱,他也算是在地狱走过的人。

他跟明楼不一样,他是真的绝望过。

还好,最后,明楼来了,为他打碎了这座冷酷地狱。

梦里又回到烟缸碎裂那晚的巴黎,他眼睁睁的看着小组全军覆没,他心中那股忧愤的火,灼烧着疼痛的灵魂。

他以为他也将是那晚巴黎雪夜中的亡魂,肉体和信仰将在那里灰飞烟灭,他永远留在口中的那一声“爱”将成为历史的秘密。

可是,最后,明楼还是来了,带着痛心疾首,带着无奈愧疚,震惊愤怒来了。

他黑洞洞的枪口,指着的是阿诚的脑袋,打碎的却是他自己的心。

梦中又转到明楼终于磨不过明镜,去相亲的那天。阿诚恍如重入地狱,他不敢回家,在江边坐了一晚上,风吹的他头皮生疼,像是惩罚他的痴心妄想。他自然不敢对明楼表露心意,只能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上自我满足,而如今。。。阿诚早已不会哭了,只能干着眼睛,看黑黢黢的江水,心如刀割。

还好,最后,明楼来了,沉默的脱下风衣,把阿诚抱进怀里。

阿诚梦里醒来,连忙转头去看明楼。见他呼吸平静,仍沉睡在梦乡里,嘴角浅浅的翘着,不知道在欢喜什么。

阿诚凑过去,蜷在他旁边,隔着虚空摸明楼的脸颊。

“若是来生我转世了,你也一定要来。”阿诚轻轻的说了句,明楼睡梦中仿佛隐隐感觉到,顺着鼻子哼哼了两声。

那是战争还在进行的上海,他们平凡而又不平凡的爱恋。

始终相信,生命中有作用的人终究会依次到达。该来的总会来的,这不仅仅是说厄运,有的时候,还说那个人,阿诚把爱恋卸载给他,相信他也需要阿诚的卸载。

对于姻缘,这是阿诚的终结。







注:
非常平淡如水的一篇文章,没什么新奇,尽自己一点心意。
已经很久不更文,忙虽然忙,但其实更多的是没有想法。
会及时调整自己的状态的,希望能有更好的文呈现给大家。
一周年快乐,谢谢大家!❤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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